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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记住的二十四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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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十四小时,对我、家人,包括所有的人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这二十小时,从2005年2月8日中午十二点到2005年2月9日中午十二点,从猴年大年三十结束旧的一年,迈入鸡年新的开始的大年初一。在此期间,我经历了太多爱国情、家人团聚情、欢乐情、怀念情,太需要记录。

    作为中国人是骄傲的,和家人共渡中国最传统,最盛大的节日是快乐的。作为新一代的年轻人,我们应该保持传统继承和发扬未来。

    大年三十中午十二点,父母就习惯和从上一辈那里学来的传统忙碌着。实际他们老早就开始为这一天做准备,现在算是最后的突击吧!母亲,忙碌着菜肴、副食和相关的一切;父亲,抹春联、挂彩灯只为晚上的灯火辉煌。我看电视,这是实话,可能我的童年大多数也只在做类似的事情,但我现在想改变了,我说:“我去写字”他们说大年三十写文,不吉利,又说了一些相连的话,我只有回到电视前端坐。在看到他们忙碌和不时从我身边穿过的身影后,我再一次坐不住了,来到母亲那里,她嫌我帮倒忙;帮父亲,他说:“你只会误事”他们又同说了一句:“你定坐到那里,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我笑了一下,想:“原来我,包括所有我之同龄的人还是有大用处的,那就是老老实实的待着。”

    父亲在家里所有的房间来回走着,他走过的房间,出现财神、各种的饰品、春福盈气节日的气氛就这样一点点的汇集、愈浓。母亲司职厨房,父亲忽然大呼,听语气有些懊恼,母亲闻声而至,问:“怎么了?”原来昨晚写的春联,本放在地上,却不知什么时候沾了水。大红色的春联,有的地方褪色,斑点。这样的春联,贴出去,是有创意,但保准会出个笑话,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重写算了,反正昨天,我没写好。”不过,我就没有写好的时候。却不知为什么,父亲非得让我写,我倒不推让,欣然接受,这是我们年轻人共有的秉性,好坏不论,冲性、闯劲是有的。结果,第一次真的写时,我说:“笔小,纸大。”父亲到办公室给我换了笔。这就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倒是刷刷的写了,效果我实在不敢恭维。父母看过说:“对于第一次写,这就很行了,明天贴。”就这样我写的字,要第一次代表全家贴在门上了。我是真的心里没底,不知是天灾,还是老天随了我的心愿,我又有重写的机会了。

    母亲说:“那咱们中午饭,晚点吃,过年吗,晚一点没事。”于是我抓紧时间,行笔后,着有些大将气度,一气呵成。不管这次写如何,首先有两个人观者,父亲等我写完,静静的看了会,尔后,说了一个字“贴”

    贴上了春联,一家人随便吃了点,一切都为年夜饭和大年初一的头顿饭准备。然后都去躺下了,因为几天来,太累了。

    再说起,到了下午五点,这次父母一起进厨房,想在八点以前,坐在电视前,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个习惯已有很多年了,我被他们感染、熏陶着。尽管几年来,这台年末的联欢大会,已大不如前,我还是陪他们坐到了电视机前。有时我也想,为什么我之类的观众会感到这台晚会越来越乏味哪!答案很简单,说明现在娱乐项目多了,观众欣赏、审美角度变了,品味渐长。这是好事情,但对文艺工作者就未必如此,形式对它们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加之原先的支柱,最吸引了眼球的重头戏相声、小品的淡退,又没有新的文艺行式加入,所以观众感到乏味,和自然的流失就不足为怪。

    六点左右,我们一家三口坐到餐桌前,我在想人会很快多起来的。菜并不多,这是我家,近几年的改变,倡导者为我。前几年,我就喊着:“过年是玩的,不是忙的,是幸福的,不是父母受累的,所以和平常差不多。菜肴方面,人就那么多,何必做出一大堆,吃又吃不完,或爆饮爆食,弄不好还得看医生,何必哪?这是浪费和折磨,虽说年年有余,但也不能这样有余吧。”今年变化多了,父母听取了我的建议。我认为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应该这样商量着来。今年我们吃的和往年一样多,不同的是,我们把往年一顿的饭菜分在很多天里,这样好处颇多。

    尽管如此碗、盘子里还是剩下许多,但我觉得我们已经把浪费减小到最小程度。

    吃饭时,我默默地提前向上天祈祷。我是个无神论主义者,但又为什么祈祷呢!这只能说明生活的艰辛、生活对一位向上青年摧残、压力、折磨。我的祈祷,也是我心愿、心灵的寄托。许多年了,我已经在不同在地方,以不同的形式向上天做着诚心的祈祷,在生活中,尽自己的一切力量,靠近、实现着它们。

    我许了三个愿。一,努力,我已经十分努力了。父母说我呕心沥血,我感到我在文字方面略有收获,但比我想要的,还差的太多,我说我还要努力,在新的一年里努力有成。二,身体康健。我的许多文字中,说到过我的身体。近年来,病体一直伴随着我,我渴望战胜它,抛弃它,脱离它。三,我忽然想到一点最重要的,祝父母,身体健康,心情愉快。他们为我负出,操劳了太多了,我希望能早日回报。

    我劝父亲别喝酒,他说:“过年吗,只喝几杯。”无法,只有任他自便,我很快吃完饭,出了饭厅,来到过道,我的房间和父母的房间对门,门两侧贴着我写的春联,这一刻,我笑了,幸福的笑了。上午,写时,我说:“每年写人家编的现成的,有什么意思今年我来编,于是也不管,对的工整于否,结和实际,和我的心愿,右联:遐思春情已于今日,左联:迩想明天志在今朝。横批:努力有成。春情是我去年写的长篇小说的名字,明天是今年准备写的,什么意思一目了然,有时感到我很自信,但自信过了头就变成了自大,我在努力保持两者的平衡。

    我自编的春联,也是对未来的一种憧憬,我希望往日努力是过去,从今天努力便是未来,母亲对我给自己编的只说了一个字“好”母亲笑着说:“都是xxx了,编个春联不是小菜一碟,”我平静的对待可能出现的忘乎所以,给父母编的是经过他们的改的“轻轻松松年年有余,愉愉快快岁岁康泰。”横批:“轻松愉快”大门,我倒是要编,父母说还是用书上的吧“紫燕飞旋寻旧宇,金鸡一鸣贺新春。”横批:春明景明。我现在还有些嘟囔,用自己编的,不是更有新意和创意吗!

    坐在客厅,父亲忽地从我眼前过,我的眼睛跟着他到阳台,他翻着找什么,不过什么也没找到。我问:“您在找什么?”父亲焦急地说:“找纸,给你奶奶,长辈,祖人烧点钱。”那一刻,我感到了沉重,过年也有着另一层含义,我一下沉默、无言的看着他,那一刻,我想帮他,做我也该做的,尽我应尽的义务和职责。但是我到不了,做不了,只有看着父亲,后来他找到了纸,裁好,掏出钱,一百的,印着在纸上用力拍打着,一下,二下我听到了沉重“砰,砰”的声音,完毕,他穿上外衣,夹着这些印好的纸,找开门,离开明亮的灯火通明的家,走向了门外黑暗的外面的另一个冷漠、黑暗的世界,我目送着他去。

    八点零五分,我和母亲坐在电视机旁,看着已经开始的春节联欢晚会,父亲沉重的脚步,隔着楼梯远远的传回来了,他轻轻的咳嗽起来,楼道里的灯亮了,他重新走向光明和温暖接下来是钥匙开门的声音,门开了,我看到了他苍老、凝重的脸,我的心颤了,我只说了句“晚会开始了。”

    看晚会前,我是带着怀疑、疑惑看的。因去年的晚会,另人失望。今年的晚会给了我惊喜,给了我们一家人惊喜,也驱走了我多得时否定。晚会,高潮迭起,满足了上一辈人(我的父母)对文艺的要求,符合了年轻人我这一代人的口味。我说:“零四年的晚会办的是成功的。”随后,我在日记中写到,电影、文艺的最高境界,另是观众,留恋往返。今天有相声、小品,继承了过去,流行音乐、符合现代人对新潮的要求,我想早就该这样了。

    我们一家和成万上亿的家庭一样坐在一起年看电视。享受着节日的快乐和中国独有,而外国人无法体会的种种情怀。直到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咚”钟声响起,外面和爆竹骤响,来到窗前,五彩缤纷,色彩斑斓。那一刻,我的心热了,我的心哭了,看着空中的礼花,一束彩光升上天空“嗵”的一声振人心魄的巨响,分成点点,又似流星般的坠落,我双手合并,我重新许了诺“我想要幸福。”好像有一声回应该:“你会幸福的。”母亲看完了晚会去睡了,我和父亲换了个台,看到快二点,我先坚持不住了,就也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母亲叫醒我,我“噫”了一下,今天是大年初一,是最不应该睡懒觉的时候,我爬了起来。

    半小时后,我把自己那一摊收拾完毕。来到客厅,白花花的饺子已经摆在了桌上,我再一次感到了幸福和快乐,那一刻只要用心体会失,都会感知的,不说,我的心酸了。

    我一直坚持过了中午十二点,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需要写字,我需要记录,我不能让这无比精彩、珍贵的二十四小时,从我的记忆中,笔下溜走,然后永远的消失;趁我的心还在感受,还在激动,节日的气氛还浓,还有多种复杂的情怀,我不能在顾及许多,我对自己说:“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动笔吧,努力吧。”

    好像又有一声在我耳边回荡:“你会幸福的。”

    2005年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