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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思念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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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美女

    天上,月光如水,星空灿烂。

    地上,青山朦胧,绿柳依依。

    城郊初春的夜晚,微风轻拂,宁静祥和,充满诗情画意。

    在城郊的公路上,四周空旷,车辆稀少,灯光微弱。一女孩匆匆而走。

    她,身材苗条,长发飘飘,身穿红裙,裙摆随风而动。从远处看,其轮廓尽善尽美,给人无限想象空间,让人为之着迷,让人为之心动。

    就在此时,三青年向女孩走来,跌跌撞撞,不时大声说话,显得十分不协调。如画的氛围,如诗的夜色,被他们无情破坏了。

    “哇噻,快看,快看,这****很美!”一青年发现了新大陆,十分惊奇,大声叫喊。

    听到叫喊声,走在后面的人便快步挤到前面,睁大了好奇眼睛。

    “哇噻,是漂亮,漂亮啊。在这郊区,居然有如此美人,真是难得!”

    “是啊,看她身材,凹凸有致,比例适当,肥瘦且到好处,比我老婆好看多了。我要休了老婆,娶她为妻!”

    他们毫无顾虑地乱说一通。但乱说之中,也不无道理,说出了实话,说出了真话。

    看到这样一群无赖,女孩大惊失色,明显加快脚步,小跑起来,不时回头察看。但很快被追上,并被拦住。

    女孩只好止步,怒目而视,没有慌乱,语气却有些急促,娇声娇气地说:“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啊!请别拦着我,听见没有?”同时,她想从旁边绕过去,但两青年很快又把她挡住。他们酒喝了不少,酒壮色心,看到这样的美女,显得十分激动。

    “想绕过去啊,哈哈哈,没门!”

    “是啊,我们三人会拦不住你啊?真是笑话,真是笑话!乖乖的,让爷们好好看看,哇噻,真漂亮,这****,只是脸色惨白一点,不然的话,真是天上的仙女。”

    女孩前后被堵,左冲右突,始终无法突围。情急之中,转过脸,望着旁边,大声叫喊:“那位警察大哥,快来救我,他们非礼我!他们非礼我!”就在三青年向旁边张望之际,女孩快速向空档处低头钻出,并迅速向前奔跑。

    快跑中的女孩,头发迎风而舞,裙子前后而动,在月光照射下,显得异常美丽。三青年大笑,对望一下,说:“呵呵,这女孩诡计多端,有意思,有意思!”一边说,一边一起向前追赶。追到一座小山前,女孩迟疑一下,便转向小山,向山上的小路跑去。

    “哈哈哈,跟我们躲猫猫啊,这个节目好,这个节目好,今天我们高兴,就陪她玩玩。”

    “好,好,就陪她玩玩,我就不信,玩不过一个****,是不是啊?”

    “就是吗,今晚有意思,有意思啊。是个浪漫的夜啊,值得纪念哦!”

    望着女孩背景消失在小路中,三青年来了兴致。于是,他们也跟着跑进了小路。在月光下,小路依稀可见。弯弯曲曲的,大家在树林搜索,在野草中前进,女孩在前面跑,三人在后面找,时隐时现。

    跑了估计10分钟,小路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座坟墓,女孩气喘吁吁,停在坟墓前,已无路可逃。三青年似乎在体力上稍好一些,但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站在女孩面前,嬉皮笑脸,说:

    “哈哈哈,跑吧,跑吧,哈哈,无路可跑了吧?”

    其中一个带头的青年,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手是冰凉冰凉的。女孩用力抽回手,但青年另一只手却拉住她裙脚,一用力,裙子被拉破一个大口,露出了一大片白嫩的大腿。

    女孩又羞又怒,急忙跑向墓碑后面,敲敲墓碑,大声喊叫:“我回来了,老爸,老爸,快开门。”。“有坏人追我,快开门啊!”

    听到女孩如此说,三青年大惊失色。难道女孩是鬼?看看坟墓,看看女孩惨白脸色,想到聊斋志异故事,也许这女孩真的是一个女鬼?想到这,三青年对望一下,全身发抖,转身夺命而逃,却腿脚发软,其中两个摔倒在地,但很快就站起来,一起连爬带滚,三步并两步,没命地逃跑。

    看着三人狼狈的样子,女孩心里偷偷乐了,想不到这几个笨蛋,就这一句话,吓得屁滚尿流,真是没用的东西。想到这,她一不注意,居然笑出声音来了。声音虽小,但晚上的山上十分安静,跑出没多远的三青年还是能听出来。娇柔的声音,让他们止住了脚步,回头张望。

    “声音这么好听,应该不会是鬼吧。”他们心里这么想着。

    “我们别跑了,再看看,不可能是鬼的。现在才9点多,不可能有鬼的。”其中一人如此说。

    “我们大男人三个,怎么这么胆小!即使是鬼,我们也不要这样吧。”他们开始骂自己,觉得这样胆小有失男人尊严,如果被人知道,岂不被人笑破肚子。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我们再上去看看,不要被一小女孩给戏弄了。”

    于是,他们互相鼓励着,又回头向上爬去。女孩还在原处坐着,一只手撑在腮上,作沉思状,脸上似乎还有一点笑意,脸依然是惨白惨白的,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但却是很迷人的。

    “你,装神弄鬼,还想戏弄我们啊?”

    “告诉你吧,我们不怕鬼。”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我们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怕鬼啊,真是天大的玩笑。”

    看着一群无赖又一次向自己围拢过来,女孩只好站起来,向左边挪动,并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举过头顶,说:“你们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一边向后退去,但地上崎岖不平,脚被一块石头一挡,一声惊叫,仰面倒在地上。摔倒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你看,你看,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你怕什么啊,摔倒了?我扶你起来吧,别摔疼了。”

    “对啊,鬼摔倒应该是没有声音的。既然有声音,那说明就不是鬼了。”

    他们又大声笑起来,这世界哪有鬼啊。三人便争先恐后,一拥而上,把女孩包围的紧紧的,便急着动手动脚。就在此时,旁边却传来一声大吼:

    “大胆狂徒,还不停手!”这一声音,如惊雷般在身边响起,三人吓得后退几步,转身一看,一白发老人健步如飞,怒发冲冲,向自己走来,转眼间已到眼前,只见他手起拳落,三人应声而倒,失去了知觉,晕倒了。

    ……

    等到三人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早晨。他们揉揉眼睛,看到身边有一纸条,一人拿起,展开一看,里面有几行秀美文字:

    “不好意思,我老爸不喜欢你们那样乱来,把你打晕了。你昨晚还弄坏了我裙子,你们是要赔的,所以,我从你们钱包里拿走三千元人民币,拟购买一件新衣服,你们不会介意吧?对了,我还是要感谢你呢,昨晚玩躲猫猫,感觉不错,欢迎以后再来。我还没有结婚呢,我要在你们中间选一个当夫婿哦。”

    留言后面有签名,名字是“薛桃花”,而且还有个红红的唇印,十分醒目。

    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细细看那座坟墓与墓碑,结果是大惊失色,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倒墓前,嘴里喃喃而语,然后落荒而逃。

    原来墓碑上有这样的字:薛桃花之墓。

    咫尺的思念

    他们近在咫尺,却无法相守,我们应该责备的是凡尘的法则,还是他们的软弱?这是一个凄凉的情感故事,带着点儿梦幻,带着点儿无可奈何,他们不能抛开现实的诸多恩怨,所以身在咫尺却只能品读思念的滋味。

    ——写在前面

    咫尺的思念

    谁知道咫尺的思念是怎样一种情怀?

    是满月下曾经的流连,还是那如血的火焰中****赴死的绝然?

    恍惚间,那一对以死来诉说生生世世厮守的身影在我所触及到的所有空间出现,然后消失。但那是一对狐狸的身影,人们称它们为“妖”。妖尚且有用生命守候诺言的壮烈,而我们呢?

    他们葬身的火海,总在我的眼前幻化、图腾,让我想起那个无风无雨无声无息,却使人心灵不断滴血的傍晚。如血的残阳覆盖了天地,却无人能解得开那个古老的、很多人不惜用死亡去印证的谜: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

    生死相许?

    我记得其中一个妖狐对着她的恋人说,因为有这等痴男子,所以她愿意用千年来等一场爱恋,永远无怨无悔。他们愿意废掉上千年的道行,只求一夕相守。天真的他们如何知道几大门派掌门的虎视眈眈里有多少仇恨直指生死不顾的爱,是掌门们不懂真情,还是故意不想懂?人世间不能容忍真爱,难道妖也不能?

    从师父分配除妖任务的开始,我都是一个默默的旁观者,我知道这种旁观也是对师门的背叛,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葬身于鲜血淋漓里,而我却是凶手。我宁愿像现在一样做另一种形式的帮凶,懦弱的我无力来拯救自己的爱,却如何能够救得了他们。不明白他们到底有什么过错,不过是贪恋了半晌红尘,却要为此付出生命。插翅难飞的阵法里,聪明的,放弃了反抗,放弃了挣扎,两个人相拥的死亡是何等热烈!那一刻,我从他们的目光中读出了燃烧的疯狂——

    烈火彤彤,他们选择了****。

    残阳如血,他们选择了义无反顾。

    秋天走了,人走了,红尘万物烟消云散,还在的,只是爱情,有爱情还不够吗?燃烧的火焰慢慢地升华,最后化为一种永恒的图腾。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图腾里总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每当我刻意想起,耳边萦绕的就只是那一句话:咫尺的距离是天涯。

    咫尺的距离真的是天涯?

    我无数次走进那片废墟回望剑痕,十年如一日,天天如此。原本以为十年前已经把所有的情丝和牵挂都斩断在这一道剑痕里,原本以为心已死在自己宝剑划地出现的声响里,可是十年后,我才发现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苍天不给我任何忘却的机会。相隔十年,现实废墟中的剑痕,已模糊在流逝的时光里,可是心里的痕迹呢,也在日子的周而复始中丢失掉了吗?果真如此,那为什么回首会使我心如刀绞,那为什么十年中总有一双藏着心事的目光在我的背影之后?

    我知道生活不能实现假设,可是我习惯于幻想它。

    如果没有人找到被困石洞底层的我们,牵着手等候死亡的日子,不是远远强于这十年间的残酷——明明知道仅有几步之遥,却一定体味天涯之远。那个令世人发怵的正邪法则啊,拆散了多少姻缘,让多少人心流血泪洒尽,然后只懂得放弃后的祭奠。

    我喜欢镜头回闪:在一切未发生之前,我们彼此都自信于那份朦胧的厮守,虽然不曾明言。比如南方的雨,雨里的芭蕉;比如北方的风,风中的葵林;比如西窗的泪烛,烛下的对影,无论哪一个地点,哪一种方式,我们都愿意和对方一起厮守,直到天之荒,直到地之老。那片天,那个海以及那场只有我们的故事……可是那个黎明的来临,点破我所有的假设,那个绿衣女的死亡让这种假设完全不再可能。只不过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冷酷来压制潜意识里刻骨铭心的记忆。所以我习惯去俯看废墟,所以他习惯在废墟后遥看我。有那么久那么久的时间里,我分明感觉到他一颗紧张的心曾想尝试放弃世俗恩怨和正邪之争,所以他打破我们之间十年的沉默,他说希望我们去浪迹天涯。可是看破凡尘俗愿的,还会是他么?那个利用血咒挽救了他却甘心牺牲自己的绿衣女子,已永远沉睡在他的内心深处,从此再也无从走出,再也无人替代,这一点也许他不曾意识,但我明白。于是我知道,他转身离开,消失在路的尽头的身影,是这个故事唯一的结局。他想回头,可是当承担了一种生死情结之后,却再也回不来了。

    岁月凄然,当无法挽住时光的时候,我是梦幻着,还是醒起?是那个清寂的黎明消散了我的梦,还是我的梦进了那个黎明的清寂?

    不系扣的爱

    那时他们刚刚结婚,日子并不宽裕,一台彩电是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他在在工厂上班,她没有工作,天天在家洗衣做饭。

    二月里春寒料峭,她为下班回家的他端上一杯热茶,突然发现他白衬衫领口的扣子居然没有系上,脖子生生露在外面的冷风中,再一瞧,袖口也是大开着的。不冷吗?她想,也许是他干活身上发热了吧。

    第二天早上,他准备出门,领口袖口还是大敞着,她按捺不住,走上前要给他系好,他竟然阻拦:“扣上好难受!”她温柔地劝说:“外面风大,还是系上吧!”他于是乖乖听话,像个孩子似的,任由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