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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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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琪在山顶别墅住了一晚,起床的时候女管家送来一套从里到外的衣服,昨晚下冰雹,天气陡然降温,她穿身上的夏装冻得直发抖。

    安琪昨晚洗了个澡,早上再次走进浴室,单是浴室就比她跟江小六租住的地方还要大。

    圆形的按摩浴缸,边沿上有很多的按钮,安琪胡乱按着按钮,每一个按钮都能带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

    墙上有电视,右手边是一扇窗户,窗外是重峦叠嶂的翠绿山峰,山谷间白雾茫茫,宛如仙境。

    安琪惬意的仰躺在浴缸里,后背、脚底、肩膀,她全方位的感受着舒适的按摩。

    直泡到皮肤起皱,安琪才恋恋不舍的爬出浴缸,光着臀去蒸桑拿。

    将自己蒸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安琪晕晕乎乎的走出桑拿室,打开洗脸台上的瓶瓶罐罐,涂抹到全身,香喷喷的,“啊——嚏!”安琪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顿觉任督二脉全部打通了,全身舒畅至极。

    里衣是纯白的,穿到身上尺寸刚刚好,比她自己买的还要合适,还很舒服,舒服得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

    安琪穿上白色吊带打底衫,外面套一件糖果色针织衫,柔软轻巧的质地贴在身上很舒服。

    从头到脚穿戴一新,安琪坐到梳妆台前,女管家轻轻敲门走进来,她手里拿着纸袋子,里面装着安琪自己的衣服,已经洗干烘干了。

    管家放下袋子,走上前拿起梳子,轻柔的梳理安琪的长发。

    安琪无声的喟叹一声,舒服得想睡觉。

    管家给她梳了个清爽的花苞头,“早餐准备好了。”她恭敬地说。

    陈千蹦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他一身休闲运动打扮,“我的安琪儿,早上好。”他眨眨眼睛,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灿烂笑道。

    “你也早。”安琪点点头,一下子坐到椅子上。

    早餐很丰盛,陈千蹦殷勤地伺候她吃早饭。

    吃完早餐,陈千蹦开车带她下山,他又换了一辆车。

    在派出所填写资料的时候,安琪忙着欣赏自己的指甲,让陈千蹦代笔,她说他写。

    安琪拍了照片,到时,她直接过来取身份证。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回去的路上,陈千蹦问她。

    他经常一见钟情,这次钟情得特别厉害。

    “不相信。”安琪摇摇头,思考着如何才能在不得罪陈千蹦的情况下,一脚踢开他,他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不相信陈千蹦这种有钱人,这让她想起以前的梁夫人,梁夫人也爱她,拿她当小猫小狗一样爱。

    车子停在楼下,陈千蹦绅士的给安琪开门。

    “陈千蹦?”王文浩从小区里走出来,一旁跟着乔安娜。

    陈千蹦心里一抖,有种被抓奸的感觉,他对安娜的感情是走心的,对安琪的感情纯粹是感官的迷惑,直白的说,看见安娜,他的心就有感觉,看见安琪,他的下半身就有冲动。

    “你们怎么?”陈千蹦一时语塞。

    “凌牧澄生病了,我们——”王文浩解释道。

    一抹身影贴着王文浩嗖地掠过去,王文浩只感觉到一阵风,没看见人。

    “宫阿姨——”安琪用力砸门。

    “牧澄生病了?”她一阵风似的刮进屋,刮去了凌牧澄的房间。

    凌牧澄刚喝完一碗粥,正闭目养神,听到安琪的声音,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昨晚他在窗前坐了一个通宵,也没看见她回来。

    “牧澄,你怎么了?”一只手放到他的额头。

    凌牧澄猛地挥手打开她的手,用力过猛,又开始晕得天旋地转。

    他挣扎着爬起来,安琪着急伸手去扶他,她身上的香味刺激得凌牧澄胃里一阵恶心,哇一声吐出来,吐了安琪一身。

    “滚。”他气若游丝的驱赶她。

    “她不走,我走。”凌牧澄虚弱的做出威胁,宫慧娟只能二选一。

    一个星期以后凌牧澄回学校上课。

    安琪在凌家蹭饭的生涯彻底的结束了,就连拿货都要趁凌牧澄不在家的时候拿。

    凌牧澄不再跟她说一句话,路上看见了,就当没看见。

    学校放寒假,凌牧澄开始找合适的房子。

    宫慧娟在家打包行李,牧澄已经看中了一套二手房,买来就可以直接住人,不需要装修,这老房子打算租出去。

    “安琪,要不把房子租给你?租金你看着给,欠着也没关系。”宫慧娟跟牧澄商量过了,他随她。

    安琪倚着门摇摇头,她现在租的房子也没给钱,宫阿姨将房子租给别人,每个月还能拿到不少的租金。

    “电饭煲,餐桌,电视,凳子椅子,阳台上的衣服,这些全给你,反正留着也是给别人用。”宫慧娟指着屋里的东西说。

    安琪开始像工蚁一样来来回回搬东西,江小六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缺钱花的时候才会回来。

    “宫阿姨,新房房产证上可不能写你的名字,以后你死了,那对畜生又要跳出来扯皮。”安琪一边收刮着厨房里的东西,一边大声叮嘱道。

    “知道,我又不傻。”外面的宫慧娟应道。

    油盐酱醋糖,安琪还顺手拿走了凌牧澄常用的一副碗筷。

    搬走小物件,她开始搬大物件,老式大彩电,冰箱,洗衣机,半瓶煤气罐——宫慧娟几番欲言又止,冰箱和洗衣机还是八成新的,没想给安琪,没想到这孩子太实诚,真的就给全搬走了。

    房间里传来巨大响声,宫慧娟急忙走过去瞧,安琪正撅着臀拆凌牧澄的床。

    “安琪,这床不值钱,都快散架了。”宫慧娟讷讷道。

    安琪用力抽出床板,一路拖回家。

    枕头被子,她一样不剩的搬回家。

    宫慧娟紧张的护住装满衣服的箱子,生怕安琪再把她们娘儿俩的衣服给拿回家。

    “这是牧澄的书本,不能拿。”宫慧娟护住装书的箱子。

    安琪在屋里转了一圈,都被搬空了,实在没有可拿的东西,阳台上还晾着凌牧澄的衣服和袜子,她一并收回家。

    凌牧澄傍晚回到家,屋里被搬空了,连缝纫机都不见了。

    宫慧娟坐在箱子上,咧咧嘴,冲他苦笑。

    安琪一阵风般冲进来,下腰一把抱住凌牧澄的大腿,想要把他搬回家,第一下子没能将他抱起来,第二下子就更加艰难了。

    “安琪,快松开。”宫慧娟上前拉她。

    安琪一下子坐到地上,哇一声嘶声力竭的放声嚎哭。

    嚎了一分钟,哭声戛然而止,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推开挡路的凌牧澄,甩着两个胳膊回家,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