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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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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炽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王三匆匆吃了个快餐后就匆忙地走了。挤上拥挤的公交车,经过半个小时车程,王三来到了建筑工地,换过工作服后,王三就搬运起了钢筋。

    搬了一个小时后,王三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就连厚重的工作服都湿透了。由于喉咙渴得像要起火了,王三跑到自来水龙头边,将头凑到水龙头口,拧开水龙头就是一顿牛饮。虽然解了渴,可是人却变得更加困疺。没有再休息片刻,王三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由于王三身材比较矮小,长长的钢筋有大半是拖在后面的地上,王三就像个纤夫般地驮着背,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蠕动着。

    再经过一个小时,王三已经在烈日下工作了两个小时了,王三终于可以停下来歇一下了。王三如死了般地瘫躺在地上,只有口中大口大口的喘气声才让人觉得他还有点生气。三分钟后,王三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走到公共冲凉房冲洗了一下冒着热气的身子,然后穿上在长江上班的制服,便飞快地赶着去长江上班了。等他刚好赶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就迟到了,王三飞快地冲进业务部,然后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坐下。

    屋内清凉的冷气让王三的身体一阵舒畅,疲乏的身体放松后整个人便昏昏欲睡。王三猛地搓揉着快要合上眼皮的眼睛,打起精神做起了自己永远也忙不完的琐碎工作。

    下午下班后,王三便又再次来到了建筑工地上打起了短工。又经过了难以忍受的两小时,王三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可以停下来歇一会了。跟工友打了招呼后,王三便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归家之途。

    坐在公交车上,王三望着公路两旁的居民购买力楼的万家灯火。心里想着家中的母亲和女儿,一种温馨的感觉使他暂时忘却了疲劳。

    在离家不远的大排档,王三随便地点了份便宜的套餐,飞快地吃完后王三又叫老板要了两个鸡腿,打包带了回去。

    王三的家在老旧的居民楼里,王三在家门口停了下来,整了整有点零乱的衣物,自己笑了笑让自己显得心情愉快的样子,然后确认一切无误后王三敲了敲自家的们。

    很快地里面传来一声小女孩的叫声:“爸爸!”里层的木门打开了,隔着铁栅可以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看见了王三后,露出甜甜的笑容,她甜甜地叫道:“爸爸。”

    王三等小女孩打开铁栅后,走上前去抱起了自己的女儿,摇着手中的饭盒笑着说:“飞飞,你看爸爸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飞飞耸了耸小鼻子吸了吸,说道:“哇,好香啊,是鸡腿的味道。”

    王三笑了笑,亲了亲飞飞的小脸,说道:“奶奶今天有没有咳得那么厉害啊?”

    飞飞小声说道:“飞飞有给奶奶唱歌啊,奶奶说听了飞飞唱的歌胸口都不疼了呢?”

    王三又亲了亲飞飞的脸颊,亲捏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还是飞飞最乖。”

    王三又听到了母亲咳嗽的声音,他马上放下怀中的飞飞,冲进房间里去,扶起母亲坐起来,帮她轻捶着背,说道:“妈,你今天好点了吗?”

    王母摸了摸王三的头,说道:“妈还不是老样子,能好得哪去。三啊,都是妈拖累了你啊。”说完王母的眼泪就流出来了,连忙又用干瘦的手拭去泪水。

    王三说道:“妈,你看你又来了,不是说好了不再说这些话了的吗?再说我可真要生气了。”

    王母说道;“好,不说了,不说了。”

    王三将饭盒打开,将里面的两个鸡腿一个给了母亲,一个给了飞飞。

    王母说道:“三啊,你吃过了吗?妈今晚吃过了,你吃了吧,啊?”

    王三板起了脸:“我当然吃过了,你要是不吃我可生气了。”然后王三就亲手将鸡腿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喂入了王母的口中。

    王母望着都已经有几根白发的儿子,眼里的的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泪水流到嘴边就着鸡肉一起咽了下去,苦苦地甜甜的。

    等喂完了母亲,王三转过身去,说道:“飞飞,爸爸给你洗澡去。”王三看到年幼的女儿拿着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用舌头舔了舔,然后还将油腻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

    王三看见后,眼眶湿润了,心里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胸口莫名地疼。他怕自己会流下眼泪,他咬了咬舌尖,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王三把飞飞手中的骨头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便抱着她到冲凉房洗澡去了。

    此时王三的家门口站着一个高高的身影,长长的影子投在地面上。这个身影抬起掩在阴影中的头,居然是王辅周。

    其实一天来王辅周都尾随着王三,只是他非常地小心,并没有让王三发现。

    王辅周敲了敲门,不久,门打开了。王三看到居然是王辅周的时候,脸上满是惊鄂的表情,他万万也没想到过会在自己的家门口见到王辅周。

    王辅周笑道:“怎么,不欢迎?”

    王三不知道王辅周怎么回找上自己的家里来,他疑惑地打开了门,请王辅周进去了。然后向王辅周道了个歉说明了原因后就继续给女儿洗澡了。

    王辅周打量起王三家中的摆设,只见王三家中并没有什么家具,唯一称地上是的也就是一架非常破旧的黑白电视。就连一张坐的凳子都找不到,地上散乱的放着一些小孩玩的积木。

    不久,王三已经帮飞飞洗好了澡。飞飞望着王辅周,大大的眼睛满是好奇。

    王辅周友好地冲飞飞笑了笑。

    王三对飞飞说:“这是爸爸的上司,快叫人啊?”

    但飞飞只是看了看王辅周,然后扭过头去。

    王三说道:“真是对不起啊,小孩子没点礼貌。”

    王辅周连忙说没关系,这时王母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三啊,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王三马上走进王母的房间,说道:“是的,是我的上司。”

    王辅周也走了进来,只见王母坐在床上,穿着厚厚的棉袄,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冲王辅周笑了笑,王辅周从她慈祥的笑容里看出她是和善良的老人。

    王辅周说道:“王伯母好。”

    王母说:“好,好。三啊,你陪客人去,不用管我。”王三应了一声就把王辅周领到了外面。

    王辅周望着王三,说道:“不如我们到外面谈吧,不要打扰了老人和孩子。”

    王三点头答应了,然后哄着飞飞上床睡觉后就与王辅周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