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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渝风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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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莺一心想要为她死去的亲人报仇,进入渝风山后便努力学习,一天不是在藏经阁里,就是在书案前。

    她的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她仍然将房间布置得很干净。

    放眼望去,几朵兰花立在书案上,自己作的字画也悬挂在墙上。引人注目的是,床头的那一块蜀绣,只属于蜀中大地的蜀绣。

    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楚云莺立即去开门。

    “拜见七长老。”

    来人正是渝风山的七长老,玉合。

    七长老不像其他人,他正当不惑之年,是门中最年轻的长老。经常夜观天象,算出世上所发生的事情。

    “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学习。我的规矩,便是早起上山,到渝风山最高处,站一个时辰。”

    渝风山的最高处,温度极低。在那里站一个时辰,非常人能够做到。

    “好的,谨遵师父教诲。”

    楚云莺也知道这其中的艰难,但她一想到死去的亲人,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挡,她为亲人报仇的愿望。

    第二天天还没亮,楚云莺便起床洗漱,朝着渝风山最高处出发。

    走到半路,她还看见了玉中衡。

    “玉公子,你怎么也在?”

    楚云莺倒是把昨天的事给忘记了,随和地跟他打招呼。

    玉中衡倒是有些尴尬,摸着头一言不发。

    楚云莺十分疑惑。

    “玉公子这是怎么了?”

    玉中衡笑了笑,回她一句。

    “没什么。话说楚姑娘为什么在这里呢?如今天还未亮,山中野兽出没,你还是回去吧。”

    “不,我要去渝风山的最高处。这是我师父给我定下的目标,让我每天早上去渝风山最高处站一个时辰。”

    “你师父?是谁?”

    “七长老,玉合。”

    “怎么是他!”

    玉中衡很是惊讶。

    “你师父怎么会是他呢?是你主动拜师的还是?”

    楚云莺告诉了他昨天玉合来找她的事。

    玉中衡听了此话,心中更加感到不安。

    “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表现?”

    玉中衡坐在石头上,将一些事情都告诉了她。

    “七长老本不是渝风山一支,他应该是锦官城的人。或许你应该认识,他是十年前锦官城川府的二当家。”

    什么?!

    锦官城川府的二当家?意思就是说十年前川府灭门惨案中,有人存活下来。

    楚云莺听到这个消息,还感到有些高兴,完全没想过这背后隐藏的危险。

    楚云莺和玉中衡一起来到了渝风山巅,此时七长老玉华正坐在那里,双眼紧闭,凝神聚气。

    山巅上烟雾缭绕,云海翻腾。夏日炎炎,山巅上倒是有些清爽。

    “师父。”

    察觉到她的到来,玉合睁开双眼,收回周身气力。

    他转身并没有去看楚云莺,而是看向她背后的玉中衡。

    “衡儿一向喜欢晚起,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玉中衡上前朝他行礼,答道。

    “我昨日回想了自己的一生,觉得我平日里不应该无所事事,虚度光阴。所以我痛定思痛,决定好好修炼,早日成就一番大业。”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楚云莺白了他一眼,连玉合也十分无语。

    “你应该知道,我在传授弟子武功时,不希望有人打扰。”

    玉合盯着他,示意他离开。

    却不想玉中衡仍然站在那里。

    “七长老,我也想继承您的功法,您就让我也看看呗。”

    玉中衡略带打趣道。

    玉合在心中念叨着:“有这小子在,我很难下手,不如,假装与他切磋,将他打伤,让他知难而退。到时,任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不过这盘棋他下错了。

    “好呀,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话毕,玉合顺手折下一根树枝,运力扬起一阵风。玉中衡拉着楚云莺向后退了几步,便迎上去,左手接下了他的树枝,右手出拳朝他下颚打去。玉合手掌轻翻,一阵运力,玉中衡便被他击飞好远。楚云莺接住他的后背,玉中衡哇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衡儿,你还是没有长进呀。”

    玉中衡看着他,却推开楚云莺。

    “你快走!”

    楚云莺云里雾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玉中衡急了,连忙冲向玉合,又被玉合给打伤。

    “衡儿,你还是回去好好练功吧。莺儿,你过来。”

    楚云莺听他的话,走向他。

    谁料玉合竟然反抓住她的手,将她推到在悬崖边上。

    “莺儿——你放开他!”

    玉中衡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揩去嘴角的血。

    楚云莺面露惊恐,连叫“饶命”。

    玉合大笑起来。

    “饶命?当初你们楚家面对我家三百条人命的时候怎么没说饶命?我川府上上下下三百多条人命,竟然就这样死在你老头子手里,如今,你便用你一人的命来偿还我们川府三百人的命吧!”

    话一说完,玉合竟然将楚云莺一把推下了悬崖。

    “啊——”

    “莺儿!”

    玉中衡从后面攻击他,玉合飘然躲过。

    玉中衡朝着她落下的地方跳了下去。

    下面很深,玉中衡虽然依靠自身轻功,但因为在上面受过伤,此时落下来脚也受伤了。他一瘸一拐地在森林中寻找楚云莺的身影。

    “莺儿——你在哪里?”

    突然,草丛里传来簌簌簌簌的声音,玉中衡开始警觉起来。

    他折下一根树枝,拿在手上,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草丛中突然冒出一只长蛇,那长蛇的眼睛竟然是金红色。不仅如此,那蛇周身都是红色。

    “这是!古籍上记载的烈阳蛇!”

    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玉中衡只得拼命地逃跑。

    那长蛇倏地一声,便来到了玉中衡的面前。

    玉中衡颤颤巍巍地往后退。

    烈阳蛇,浑身通红,能够喷出炽热的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是十恶不赦的凶兽。

    那烈阳蛇嘴里吐出火焰,玉中衡立刻躲闪,奈何腿上有伤,竟一时动弹不得,只得木木地站在那里。

    望着炽热的火焰,他双瞳骤然收缩。

    砰的一声,那长蛇的惨叫声响起。玉中衡睁眼一看,烈阳蛇已经倒在血泊里。

    “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传说中的烈阳蛇竟然被一击毙命!”

    玉中衡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在古籍中看到过关于烈阳蛇的记载,是一只攻击力极强的凶兽。但此时,竟然不知被何人所杀。

    在这森林里有如此一位强大的高手,玉中衡不免心底有些担忧。

    “莺儿到底在哪里?莺儿——”

    远处一阵声音传来。

    “我在这儿!”

    玉中衡循着声音慢慢跑去。只见楚云莺正和一位老太太坐在树下。

    那老太太一身红衣,倒和楚云莺身上那件相似。玉中衡见到她,倒也没有惊讶,只是恭敬地行礼。

    “拜见祖师婆婆。”

    那老太太缓缓起身,看向他。

    “你是?衡儿?”

    玉中衡点点头。

    那老太太拍拍他的肩,问他。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应该知道,这下面危机重重,凶兽很多,连你母亲,也不敢百分百确保安全。”

    那老太太注意到他的脚。

    “你脚受伤了,是被凶兽所伤?”

    玉中衡解释道。

    “我先被别人打伤,跳下山崖也受了伤。刚才险些被烈阳蛇给当做盘中餐了,幸好祖师婆婆相救。”

    杀得了凶兽烈阳蛇,除了他的祖师婆婆,他想不出第二人。

    那老太太笑了笑。

    “我只觉察到烈阳蛇在追人,没想到那人是你。既然下来了,便到我那里去坐一坐呗。”

    玉中衡也许久未见他祖师婆婆,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三人一起朝森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