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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
林野矢口否认。
甚至比苏晓菲说的还要快一点。
苏晓菲张了张口，有点不满的看了眼林野，大概是觉得，林野有点过于迅速的想要和她撇清关系。
这感觉，不怎么好。
“不是，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
苏晓菲说到这里，语气一顿，似乎是为了回击刚刚林野否认的那么快的事情，还不忘加了一句：“也不排除以后可能是。”
这话说完，苏晓菲哼了一声，看都没有看一眼林野。
小倔脾气。
林野也没放在心上。
“蔡伯伯和副台长在说话，你稍微等一会儿吧。”
苏晓菲领着林野在会客室坐下。
她给林野倒了一杯水。
水才放在桌上。
“我蔡卓一辈子都献给了城市之音！你现在居然为了让我给别人让路，就要拆我的节目？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还没有退休呢我！”
副台长办公室里。
传来一阵阵愤怒的声音。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都当做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你的恐怖故事早就应该完蛋了，蔡卓啊，真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们电台的老前辈的份上，你觉得你的节目，能坚持到现在吗？”
副台长是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冷冷的看着正在拍着桌子的蔡卓：“让你安心的在办公室里，什么都不用做，每天打卡上下班，不好吗？”
“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清闲工作，你怎么就不乐意呢？”
“人家小刘，那可是台长亲自钦定的，让他过来台里面锻炼一下，正好你的恐怖故事，收视率一直最低，加上上个故事也快完结了，可以拿出来给他练练手嘛。”
副台长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水：“你也该给年轻人让让路了。”
蔡卓一脸的愤怒：“要锻炼，那也轮不到他啊！”
“我看那个小苏，来台里实习那么久了，干的就很不错。”
“我这个节目就算是要停，那也该给小苏接手！什么小刘不小刘的，和我有没有关系！”
副台长眉头一皱，板着脸，敲着桌子：“我说，蔡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那个小苏能力虽然不错，但是她只是一个实习生。”
“小刘可是台长的外甥！这能一样吗！”
他声音不满：“我希望你可以明辨是非，不要倚老卖老。”
“你还有最后的两期节目，播完就和小刘做个交接吧。”
“这个事情没得商量了，我是副台，我说的算！”
副台长拍板。
蔡卓被气得脸皮直抖：“嗬……tui！”
他吐了口唾沫，怒气冲冲的离开。
“嘿！你tui谁呢你！”
副台长气得站起来。
“tui的就是你！”
蔡卓不给脸：“什么玩意儿，成天不知道干实事，就知道搞这些人情关系！”
“你这个副台长，迟早要被解放掉！”
蔡卓出了副台长办公室。
外面所有人刚刚都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是也没人去看他一眼，都装作无事发生。
“蔡伯伯。”
苏晓菲走了过来。
蔡卓叹了口气，心情有点不好，苦涩一笑：“我这个节目可能是保不住了，就是可惜了你。”
“唉，多好的机会，本来我还想着，这个节目可以留给你的呢。”
“现在没机会了，只剩最后两期了。”
蔡卓很是惋惜。
苏晓菲倒是不怎么在意。
她不缺钱，啥也不缺。
人家工作，是为了熬资历，是为了赚钱。
她纯粹就是体验生活。
“没事的，蔡伯伯，走，我带你去见个人。”
苏晓菲带着蔡卓去了会客室。
林野正在那里玩着手机，见着有人进来，当即起了身。
“这是？”
蔡卓打量着林野。
苏晓菲介绍着：“这是我的朋友，未来的知名小说家。”
“蔡伯伯，之前我和你说过，我有一个朋友，写了一个关于盗墓的小说吗？”
“就是他写的，我觉得挺适合我们这个恐怖故事的节目的，就把他给找来了。”
蔡卓走上前去，和林野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啊，我以为作家，都应该适合我差不多的年纪呢。”
蔡卓招呼着林野坐下。
他和面对副台长时候的样子不一样。
现在的蔡卓，显得要好说话的多，神情和蔼：“之前小苏一直在我跟前说，你写的小说很不错，但是看得人还是比较少的，所以希望能通过我们电台，给你争取更多的曝光量。”
“我之前一直没有答应，因为说实在的，我们节目过几天可能就要没有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而且我可能也没法给你批出版权费，很不好意思。”
蔡卓一脸的真诚，叹着气。
“没关系，这个都没关系的。”
林野看着他：“刚刚我也了解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把我的书，录制成你们恐怖故事这个节目的最后两期，但是两期肯定说不完的，所以我希望，在节目最后的时候，我可以给我自己书所在的网站，稍微打个广告。”
“这样的话，之后想要知道后面故事的读者，也好有个地方可以去看这本书。”
“至于您说的什么版权费的话，就不用了。”
林野说话干脆。
那边的蔡卓愣了一下，稍稍思考后，点头：“那也行。”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看一下你的书。”
“方便吗？”
他还有点犹豫和斟酌。
因为虽然是最后两期，但是蔡卓还是希望可以做出精品来。
如果不是因为苏晓菲的缘故，他也不会给林野这个机会。
“当然。”
林野拿出手机递了过去，里面有《鬼吹灯》的稿子。
蔡卓接过：“我看一下，可能需要点时间，稍等。”
他笑笑，脸上一派沉稳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
“好好好！”
“我答应了！就录这个！”
蔡卓猛地拍了一把桌子，激动地脸色通红，两眼放光的看着林野，脸上还充斥着几分的悲伤：“你怎么不早点来，你怎么不早点来？”
“这个《鬼吹灯》绝了，绝了啊！”
“我从没想到，恐怖故事，还能这么搞？”